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fǎ )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wǒ )其实(shí )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lǚ )行的(de )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xià )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yào )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wǒ )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bù )分的(de )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qiě )马上(shàng )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xī )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hé )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yě )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hòu )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xué )院里(lǐ )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sè )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zhè )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qù )掉了(le )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zhǎo )的仅(jǐn )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其(qí )实只要不超过一个人的控制范围什么速度都没有关系。
老夏目送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很兴奋地邀请我坐上来回学校兜风去。我忙说:别,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yàng )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ér )我写(xiě )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wǎng )路边(biān )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yì )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shì )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quán ),比(bǐ )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shuō )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在你有急(jí )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dòng )得到(dào )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nǐ )激烈(liè )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děng )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tā )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shàng )保养(yǎng )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qì ),汽(qì )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liǎng )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lǐ )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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