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qí )然所言——有些(xiē )事,为人子女应(yīng )该做的,就一定(dìng )要做——在景厘(lí )小心翼翼地提出(chū )想要他去淮市一(yī )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shèn )至不住地在跟景(jǐng )厘灌输接受、认(rèn )命的讯息。
景彦(yàn )庭看着她笑得眉(méi )眼弯弯的模样,没有拒绝。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彦庭苦(kǔ )笑了一声,是啊(ā ),我这身体,不(bú )中用了,从回国(guó )的时候起,就不(bú )中用了苟延残喘(chuǎn )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找到你,告诉你(nǐ ),又能怎么样呢(ne )?景彦庭看着她(tā ),我能给你什么(me )呢?是我亲手毁(huǐ )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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